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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田里种植(悦读|华静:我把花种在心上)

来源:习南公子|更新时间:2023-11-23|点击次数:

著名诗人华静推出了新的诗集《给相遇多一点时间》,在她的诗歌世界中,我们读到了她在岁月沉淀后的温暖情绪。华静同时具备三种身份:媒体人、散文家、诗人。无论在媒体界还是文学界,她的文字一如她本人,美丽温婉,安静不张扬,有着娓娓道来的自然之美。

华静

笔名丹琨,元琪。高级编辑。中国国门时报副总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16年度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第八次全国作代会代表。人民出版社“读书会”百名签约名家之一。

悦读|华静:我把花种在心上

曾出版作品有诗集《有梦在前头》《那只安抚我灵魂的手》《给相遇多一点时间》,随笔集《给心找个家》《送给自己的玫瑰花》《旧铁路上的寻觅》,报告文学集《梦里梧桐》,“华静文丛”三卷:《挂满情怀的生命树》《那一片诗情牧场》《停不下来的脚步和云朵》。

《给相遇多一点时间》是华静的第三本诗集,该诗集收录作者诗歌57首,分为5辑。其中代表作品或以亲情、友情、爱情为主线解析她诗的情怀,或以怀亲诗将积淀在内心深处的感受纯情喷发。诗集中附有艾克拜尔·米吉提、高瑛、王久辛、杨克、王世尧、马淑琴、朱小平、毛梦溪、张国领、耿立等十位诗人、评论家的序言与评点。

悦读|华静:我把花种在心上

记者:《给相遇多一点时间》是你的第几本诗集?这一本与前作相比,有哪些创作上的变化呢?

华静:这是我的第三本诗集。前两本诗集是《有梦在前头》和《那只安抚我灵魂的手》。之前两本诗集中的每一首诗其实都不是刻意去写的,都是我在每天骑车上下班的路上、加班盯版的间隙以及随时随地萌发的一些灵感累积而来的。我习惯信手记下一个个宝贵的瞬间感觉和思想亮点,很仔细地收集在一个抽屉里,在宁静的日子里,整理翻阅,细细品味,猛然就会感到爱的灵感来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弥漫着欢呼的热烈。我以为,这些诗行代表一种回忆,而这些回忆曾经照亮过我心中的角落。从这一点上说,三本诗集创作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给相遇多一点时间》中的诗句,从某个层面来说,是为精神、心灵所准备的慰藉。我这样诠释一种本意:我把花种在了心上。无论我看见看不见,那花在心里都不曾凋落。写于我有养育之恩的曾外婆,写外公外婆,写母亲写儿子,写友人写友情,那种开花的暗示轻抚着我的思想,让我在最琐碎的现实里闪放着自己的光彩。

我坚信人内心深处的纯朴和坦诚,谁也不可能终身掩饰和包装自己,谁都希望把自己心田里种植的那些花放在阳光下,谁都愿意在精神认知中完成一次归航。

记者:谈谈你与诗歌的缘起?

华静:我曾经写过一篇散文,名字叫《相信爱的感觉》,此文获得首届老舍散文奖优秀奖。第一句就是:“爱有脚步。我时常听到这样的声音。”最后一句是:“面对原野,我真的听到了爱奔跑的声音。”如果说起我与诗歌的缘分,那就是因了一个字——爱。

儿时,在鲁西平原运河边的小城里,曾外婆给我讲的故事里就有高山,有大海,有古都,有神话故事。那时,在我幼小的心里,世界虽然只是一个遥远的虚幻的影子,但曾外婆诗画般的描述,已经把一个世界的轮廓深深地印在了一个原本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脑海里。当老人家把蕴藏着的对生命对生活的热爱,用一碗热汤、一根冰棍、一双鞋子、一块糖表述出来时,就已经慰藉了我那敏感的心灵。

小学寒假,我在外公的书房里,在杂志的彩色插页里看到过一幅画面,那上面的背景是火车站的站台。静静的站台上,似乎刮着风,一个俊俏、穿着黄色风衣的长发女郎站在那里,脖子上的纱巾在飞舞,脚下是一只栗色的皮箱。火车正从不远处不知是驶来还是驶去。就这么一幅画面,却让我载着抒情的小舟驶到了现在。我一直想做站台上的女郎,或是远去,或是从远方归来。诗的阳光或许就是这样洒进我的心房的。我的遥远的梦,为我的想象插上了翅膀。

记者:从普通读者的角度看,诗里的生活与情感是很容易打动人,使人产生共鸣的。你的作品里有很多看似随手拈来的东西,比如一枝红梅、一棵树、一杯水,这是不是可以说,生活里的诗意随处可见?你是怎么挖掘这种诗意的呢?

华静:在我们身边,有那么多的美丽环绕着我们,有时却缺少一种心领神会的沟通。不是美不存在,而是我们爱美的心羞于表达。其实,有些美就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有可能就在营造着一种美。

就像在寒冷的夜晚,我们推开家门的一刹那,温馨被点燃,感性意义上的思绪更是被演化成漫漫长夜里的一盏小橘灯。这时,本性中拥有的一种真实忽然间就被诗化了,生命感一跃成为童话世界里的玉树琼花。

我20岁的时候,曾在日记里写下这样一句话:我生命的疆土在民间。为什么写下这豪迈的字句已记不清了。但今天翻看时,瞬间被20岁的我感动了。这不只是文字,文字间跳跃着我真实而鲜活、卓尔不群的一种思想。我似乎一直在思想,寻找着思想,困惑着思想。

记者:诗歌作品里“我”与“他人”的情感表现也是很常见的一类题材,你的诗作里有好几首写到了母亲、曾外婆,至亲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反而比写男女之情更打动人,这样的情感是你创作的精神支撑吗?

华静:是的。在我的诗集《那只安抚我灵魂的手》中,我就写过我的曾外婆、婆婆和母亲。在诗集《给相遇多一点时间》里,我又把诗句送给了她们。她们是我的牵挂,也是我的港湾。曾外婆和婆婆去世后,我的诗句落在纸面上,砸疼了所有我和她们相关的记忆。《眼睛里盛的都是你》《那时有个你,我就是公主》《那一束红梅在白色的瓷瓶里开放》《在捷克穿行时想起母亲的诗》《你的身影从没有离去》……没有人能找回原来的时光。想她们时,我用诗句用画笔让自己跑起来。跑得越来越远,跑过树林、麦地,甚至我跑到了过去我们住过的地方,所有的思念在一首又一首诗句中、在一幅又一幅画作中起飞。

我拥有着她们给我的爱、给我的引导,我感到了富有和温暖。我用心在写她们,堆砌“亲情无价”的楼盘。她们是我写作的源泉。她们劳碌一生,在中国式的日常生活中俭朴求实,有规律有节奏地饮食起居,享受天伦之乐。她们讲述她们年轻时倦卧残阳的经历时,没有埋怨和牢骚,从她们淡泊宁静的目光里,我寻觅到了属于她们自己吟咏的诗句。

记者:你是一名新闻工作者,除了写诗,也写散文、报告文学、小说,诗人常常在多种文体领域多点开花,你觉得在几种文体创作时,会不会产生矛盾?彼此之间又有怎样的涵养关系?或者说,诗歌会不会从其他文体里汲取营养?

华静:2016年10月,出版了“华静文丛”三卷本(《停不下来的脚步和云朵》《那一片诗情牧场》《挂满情怀的生命树》),被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会长、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曾凡华归类为“新闻文学”。他说“新闻文学”不仅具备新闻的要素,也有文学的美育功能。引用曾会长为我所作序言中的句子:“她的文字中流淌着她的感性、知性、善解人意。她在恪守客观的同时,又理性地表达出了自己在采访现场的氛围里的情绪和独到的思考。她用独特的笔墨,书写着有温度的文字,从而使笔下的人物也有了亲和力和感染力。”

他说我是“新闻文学”的践行者,我认为这是对我的鼓励。

深圳报业集团副总编辑侯军在序言中也说道:“华静的作品,无论散文还是报告文学,都具有新闻性与文学性相融合的特点。她善于以文学笔法尽情渲染,抒情是抒真情,议论是说真话,写景是写实景。于是,她在新闻与文学之间找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点。”

或许,通过专家老师们这样的评论,也能看出我在创作中并没有因为文体问题产生的矛盾,相反,我觉得多文体的运用能让作品内容更加生动。

本质上,人是需要建树属于自己的成就的。多文体写作的成就是多层面意义上的鼓励,更是闪烁异光的诱惑。

记者:对你个人来说,什么样的诗歌才是最理想的诗歌?

华静:是生活滋养了我们诗情的迸发。听山看水,写一缕清风,画一窗风景,这在我看来就是最理想的诗歌环境。一段插曲,一场奇遇,一次邂逅,令人难忘的感觉仿佛都是一首首写不完的诗。

什么样的诗歌在我看来才是最理想的诗歌?我们拥有那么多的回忆,我们会放在哪里呢?想放在哪里呢?我会说,我想把那些装满各种思绪、各种状况、各种责任的行囊放在西藏。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只是感觉那样才是理想的。我想把这些并不深刻、并不成熟的经历置放在蓝天白云下面。我其实是想记录美好,纪念美好,解开一种我无以言表的心结。以往的创作中,我也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空间,释放我关不住的情绪。那些字句,关联着早晚不同画面的话题,泛在心底,无法抹去。一言难尽的倾诉深沉在日记里,却也是心意独运的篇章。

我喜欢中国古典诗词,喜欢中外诗人们在诗歌里表达出的立场、思想和情感,喜欢他们用朴素的信念尽情地汇集一路走过来的孤独、苦难和兴奋,然后在作品里尽情地释放的那种状态。

记者:诗歌创作是非常个人化的事情,但无法不和诗人置身的世界产生联系,你对当下诗坛格局和生态如何看待,它对你的诗歌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

华静:诗人唐晓渡说:“任何一个诗人,语境是时代给定的,但个人与语境的关系,完全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未必是众口一词,只要心存对诗本身的敬畏感,在时代发展中提纯个人的情感,就很不容易了,也很宝贵,值得珍惜。也就是说,能够拥有选择自己诗歌创作的自主权,我觉得就够了。

我对诗歌研究没有发言权,但关注。当下,诗歌创作日益多样化,诗人也大都有着展示自己作品的舞台和机会。那些诗句都很感人,貌似平淡无奇,但认真读起来,其中包含的丰富情感也能写进历史。

在过去与今天之间,在美和爱之间,沉甸甸的文化史就在诗歌作品中体现。今天和你说诗歌的话题,我想说,那些原本就有的情怀已经融进我的血液里,和着生活的脉动,一起呼吸。

(燕赵都市报 记者 侯艳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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