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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下面勒沟(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作者:十月海)

来源:习南公子|更新时间:2024-06-08|点击次数:


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作者:十月海

1.图文均非原创来源网络,侵删致歉

2.小说已完结,小编只进行片段推文

3.感兴趣的小可爱自行搜完整版支持作者大大哦

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

作者: 十月海

法医谢箐穿到了一本架空年代文里,成了那个为衬托女主而存在的对照组妹妹。

为避免被狗血的主剧情波及,她火速离开家庭,住进宿舍,一头扎进刑侦事业中。

女主忙于恋爱时,她在解剖尸体。

女主忙于亲情时,她在解剖尸体。

女主忙于赚钱时,嗯,她也悄默声地跟着赚了一大笔。

就在她以为平安度过危险期,不再和主剧情有交集时,

书中那位即将“为女主痴、为女主狂,一往情深撞大墙”的男二忽然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于是,故事(事故)它又重新开始了……

檀易从未好好看过女主以外的女孩子,直到某天,他和谢箐共同面对某具“河漂”时,忽然睁开了眼……

谢箐:“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檀易:“……”

ps:①本文架空

②女主穿书后改变了剧情,男主从未爱过原女主,包括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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ヾ(@^▽^@)ノ 小说正文片段:

谢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楼梯缓步台上,身下是柔软的棕色羊毛地毯。

一个容貌姣好、气质出众的姑娘抓着雕花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谢箐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谢筠。

她是这具身体的异卵双胞胎姐姐。

谢筠开了口,“谢箐,明明是你推我下楼在先,现在还想恶人先告状吗?”

她说“推”字时,有零星的口水喷到了谢箐脸上。

谢箐一阵反胃,用手背擦擦脸,赶紧站了起来,尽量模仿原主的语气说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你没推我吗,那我后脑勺上的摔跌伤哪来的?你瞧瞧,鸽子蛋大的包。”

“摔跌伤?”谢筠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谢箐,这是家里,不是你的警察局,更不是你血淋淋的尸体解剖室,你明知我和妈妈不喜欢你这样讲话,为什么非要这样说。”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谢箐用下巴往谢筠的脚上示意了一下,“你崴了,我肿了,大家扯平,我先上去了。”“你……”谢筠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谢箐知道她为什么惊讶。

一场意外后,她已不在现实世界,而是穿到了一本《重生在九五》的架空小说中。

谢筠就是该小说的女主,在她穿到原主身上时,这位恰好重生了。

姐妹俩关系不好,一个看不上法医,一个嫉妒对方可以在父母身边长大。

虽然没有大矛盾,但互掐是经常的事,心不合面也不合。

按照剧情,她应该对谢筠刚刚那句明里暗里贬低法医的话做出激烈反应,再推搡谢筠一次,以便让刚回家的母亲陈玥华看见。

但她不是原主,又看过小说,做不到感同身受。

而且,姊妹俩虽有矛盾,那也是父母一碗水端不平导致的,和谢筠本人的关系不太大。

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初来乍到,让一步也无妨。

谢箐脚下一动,准备往楼上走,但谢筠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谢筠的手上有冰冷黏腻的汗。

谢箐顿感不适,下意识一甩,“你好好说话,抓我做什么?”

谢筠立刻向后一步,右脚踩上了楼梯踏步。

“哈!”谢箐冷笑一声,右手翻转,反手抓住了谢筠,“小心点儿,再摔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箐,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陈玥华回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定了谢箐的罪。

这让谢箐想起了上辈子同样偏心的父母,她心里无比反感,松开谢筠,转身上楼了。

陈玥华怒道:“谢箐,你的规矩呢?”

谢箐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我是爷爷带大的,乡下孩子没规矩。”

“你……”陈玥华吃了个瘪,“你爷爷是大学教授,不是乡……”

“啪!”楼上传来的关门声掐断了她的话。

谢筠一瘸一拐地下了楼,从陈玥华手里接过手提包,说道:“妈,算了吧,没多大事。”

陈玥华把皮包拿回来,“什么叫没多大事,你是古典舞演员,脚踝一旦出了意外,一辈子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谢筠想起上辈子,打了个激灵,她抱住陈玥君的胳膊,弱弱地辩解一句,“妈,我就是崴了一下,不用太担心。”

“那也要多注意。”陈玥华换上拖鞋,扶着谢筠在梨花木的中式沙发上坐下来,“又是因为什么?”

谢筠道:“我哥打电话回来,说明儿带我爬山,她听见了,吵着要去呢。”

陈玥华苦笑着摇摇头,“还以为毕了业能成熟一点儿,她也就这点出息了。”

谢筠挑了挑眉,“还是不一样了吧。如果是往常,她不跟妈妈辩出个一二三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依我看是变本加厉了,以前还叫一声妈呢,这可倒好……算了算了,不说她。”陈玥华把谢筠的脚拿到自己腿上,“要不要紧,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筠试着转了一下脚踝,“不要紧,冰敷一下,再贴几副膏药就好了。”

陈玥华见她表情自如,丝毫没有痛苦的迹象,松了口气,“那爬山的事怎么办?”

谢筠“只是稍微有点疼,敷一敷,明天肯定好了。”爬山只是借口,其实是陈玥君给儿子下了任务,让他给谢筠扩大交友范围。

上辈子谢筠怕崴伤加重,没敢去,谢箐去了,导致她和那人错过了一辈子。

为了他,她也要走一趟。

再说了,明天一整天都有雨,不到山脚就会下起来,届时车子直接开去宾馆,她也玩一天扑克就是。

……

谢箐关上门,先把室内打量了一番。

房间在北侧,太阳照不进来,比外面凉快几分,面积二十平米左右,没有独立卫生间。

家具不错,酸枝木古典家具,一米五的床上铺着富贵的大牡丹花床单,窗帘是金丝绒的紫红色窗帘。

除老气外没别的毛病。

如果原主还在,绝不会同意她的话,毕竟南面就是谢筠的——因为连着练舞室,总共五十多平米,而且独卫。

原主回来时正是秋季,房间阴冷,曾提出要去西侧客房住,被陈玥华以哥哥在那边,以及陈家表哥经常过来,不好随意挪动为由拒绝了。

陈玥华不是存心虐待原主,但对原主没多少感情,懒得操心也是事实。

“唉……”谢箐叹了口气,怎么就穿到小说里了呢,家庭关系还这么复杂,早知道就不看这种无聊的小说了……打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活着总比死了强,还是想想日后怎么办吧。

思谋片刻,谢箐拿定了主意:她要马上离开谢家,住到宿舍里去。

原因很简单。

她对谢家人没有加期待、没有感情,演不出爱恨交加的戏码。而且,这本书以发家致富谈恋爱为主,原主起到的主要是对照组的作用——谢筠靠先知先觉的金手指挽救了自家公司,嫁给了上市公司的年轻老板,舞蹈事业、服装事业风生水起,而原主听了陈玥华的话,辞掉法医工作,与一家小企业的二代联了姻,那二代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她打掉牙往肚里咽,委曲求全,靠娘家和孩子妈的天然身份勉强稳住了家庭地位。

她对当傀儡没有兴趣,不如尽早离开,脱离原书剧情,靠作者赋予女主的金手指,赚点小钱钱,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谢箐在大衣柜的纹饰上摸了又摸,“走了就看不到这些精致的家具了,好可惜。”她遗憾地感叹一句,打开门,从底层取出一只玫红色镶边的行李箱,把工具书和几件日常换洗衣物装进去,便提着箱子下了楼。

娘俩正坐在客厅吹风扇,喝冷饮。

陈玥华见谢箐提着行李下来,脸色一沉,杯子往茶几上一磕,“你这是做什么?”

谢箐笑笑,“没什么,当警察工作时间不定,家里住的偏远,师父给申请了宿舍。”

一提起工作,陈玥华就扶额,“干什么不好,非干法医,将来找对象都难。家里不缺你那点工资,辞了吧,去你爸的公司做打字员都比那个强。”

贬低法医工作已经是谢家的老生常谈了。

谢箐蹙起眉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们聊,我走了。”

陈玥华被她晾起来了,脸面上下不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她是国内著名的舞蹈家,总是细声细气地讲话,这般粗鲁还是头一次。

谢箐知会一声也就罢了,她瞥了幸灾乐祸的谢筠一眼,径直出了大门。

门关上了,客厅里安静了片刻。陈玥华道:“筠筠有没有觉得谢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谢筠点点头,“她醒来后我就觉得不一样了。”她默默回忆一番上辈子的事,“如果是以往,妈妈让她辞职,她肯定要发脾气的吧。”

难道谢箐也重生了?

谢筠忽然打了个哆嗦。

陈玥华见她脸色青白,眼神飘忽不定,赶紧抓住她的手,“筠筠不怕,她要是再敢动手,妈妈让你爸爸教训她。”

谢筠不怕,就是觉得委屈。

老天爷既然怜悯她,让她重生,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为什么又让谢箐重生呢?

上辈子她因车祸伤了腿,再不能跳舞,重度抑郁三四年,三十一岁病亡,谢箐可是开开心心地在婆家的公司做到了行政总监,孩子都生了两个。

这不公平!

她眼里翻滚着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妈,不用了,不能全怪妹妹,她在爷爷身边长大,跟我本来就不亲,再加上做了法医,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我是姐姐,言语间应该更谨慎一些。”

说完这一句,她的心情又好了。

谢箐回家时已经上高中了,学不了跳舞,就一心想在学习上压倒她,万万没想到,她想念医科,却因一分之差被调剂到冷门的法医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的确应该更‘谨慎一些’,瘸子面前不说短话和闲谈莫论人非,都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谢箐推门进来,朝陈玥华点点头,“我忘记拿水杯了。”

谢筠胀红了脸。

陈玥华恼羞成怒,“我是你妈,还说不得你了?”

谢箐拿起茶几上的红色保温杯,“您当然可以,请继续。”她毫无诚意地扔下一句,脚下不停,又朝门口去了。

陈玥华被气得口不择言,“就你这个样子,还敢肖想你哥的同学?依我看,这辈子你都别想嫁出去了。”

“您操心谢筠就好。”谢箐的语气毫无波澜,关上门走了。

谢筠狐疑:“妈,她这是什么意思?”

陈玥华也不知道,只好安抚谢筠,“只要你能去,你哥就不会带她,放心吧。”

……

谢箐故意留下模棱两可的话让母女俩去猜,自己则抛下谢家一切,哼着乱七八糟的歌去了公交车站。

谢家在丰城最东端的卧龙小区,距离海滨浴场不到三公里,但离安海市公安局可远了,至少三十公里。

好在她运气不坏,往常要等一刻钟的161公交车,今天三分钟就到了。

……

因为是星期六,宿舍楼里安安静静,楼道一个人没有。

谢箐把行李箱拖上三楼,从皮包里翻出3011房的钥匙,打开门锁,进了房间。

房间和其他宿舍一样,差不多三十平米,四张床,四个柜子两张桌子,没有独立卫浴。

但好在局里新人不多,住宿舍的也少,原主仗着法医助手的身份得了一个单间。

原主已经领好了被褥——一整套军绿色,整整齐齐地摞在床头。

谢箐把行李简单收拾一下便出了门。

“诶,谢箐,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对门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清清爽爽的年轻姑娘,“我东西没带全,想去买点儿,你去不?”

谢箐笑道:“正要去呢,我们一起吧。”

这位叫黎可,中等身形,大眼睛圆脸嘴唇微厚,第一印象开朗帅气。

她是警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和谢箐同是22岁,二大队的小新人——谢箐的法医五年制,但她早上学一年。

二人肩并肩下了楼。

黎可看一眼手表,“快五点了,只能去小卖部了。谢箐,明儿陪我去趟商场吧,我爱出汗,衣服脏的快。”

“好啊。”谢箐不喜欢原主的品味,更不喜欢原主模仿的谢筠的品味,所以带来的衣服不多,欣然应允了。

第二天一早就下雨了,二人冒雨去了友谊商场,逛小半天,临到午饭前满载而归。

谢箐回到宿舍,正要整理柜子里,就听见一个刺耳且单调的“哔哔”声响了起来。

嗯?

没开电器啊!

谢箐倾听片刻,从皮包里翻出一个bb机,小小的显示屏上写着:马上来解剖室。

电话号码不是熟悉的,但找她去解剖室的除了原主的师父没别人。

来活儿了!

谢箐不敢耽搁,东西往柜子里一扔,背上包提着伞就出了宿舍。警察局没有专门的法医解剖室,解剖都在殡仪馆进行,而殡仪馆在城市最西边,从警察局坐出租车过去,顺利的话也要三十多分钟。

原主没去过殡仪馆,更没去过解剖室。

谢箐打听好几个人才找对地方。

走廊很长,光线阴暗,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尸臭味。

虽然难闻,但这是谢箐熟悉且擅长的领域,进入其中,她便感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有了一丝安全感。

“咚咚。”她敲了两下门,听见里面有人说“请进”后推门而入。

屋子不大,臭味浓郁。

两张解剖床,靠窗的一张上躺着一具男性尸体。

床边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长脸、白皮肤、一脸倦容的中年男子,就是原主的师父曹海生。

“师父。”谢箐打了个招呼。

曹海生侧过脸,目光在谢箐身上一扫,给其他两位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小谢。”

两位男法医一起朝谢箐点点头,年轻一些的法医还开了个玩笑,“好啊,这回我们法医也有美女了嘛。”

曹海生不接他的话茬,神色淡淡的,“这二位是开发区分局的安法医和丁法医,你赶紧准备一下。”

谢箐行了个礼,“安法医、丁法医好。”

她与男法医打交道多年,知道曹海生嫌弃她了——她穿了件淡蓝色连身长裙,脚下一双白色中跟皮凉鞋光明丽,留着及腰的长发,一看就是娇娇女。

她想换衣裳来着,只是原主没有合适的,新买的衣裳合穿,她却不想就这么祸害了。

外表被挑剔了,工作能力绝不能被质疑。

谢箐放下包,摘下一件白大褂飞快地穿上了。

曹海生道:“我们开始吧。”

丁法医抢先拿起剃刀,“我来剃头。”

“师父,我剃头的功夫还不错,我来吧。”谢箐戴上了口罩。

剃头这种小事,一般都是谢箐这样的助理法医做的,丁法医停下来,用目光和曹海生交流了一下。

“你?”曹海生很意外,迟滞片刻,到底同意了,“也好,你剃头,小丁记录。”

“行。”丁法医答应了。

谢箐带上手套,走到死者头部,熟练地剃了起来。

死者是名男性,四五十岁,地中海发型,发量少,她三下五除二剃了个干净。

而这时的曹海生刚检查完一整套衣物,他惊讶地说道:“练过?”

“嗯。”谢箐撒了半个谎,“我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给他剃。”

原主没剃过头,但爷爷确实去世了。

曹海生没再说话,看了眼旁边闲置的照相机。

谢箐领会精神,拿起相机,找准时机和位置,咔嚓咔嚓拍了起来,顺便还把尸体表征看了一遍。

死者枕部有伤,按压时有骨擦感,但生活反应轻微。颜面肿胀、发绀,甲状软骨下方有明显的两道勒痕,一道浅,另一道又细又深,应该是致命伤,也是生前伤,勒沟光滑可辨,深度较一致,呈暗褐色皮革样。

腹部明显隆起,眉毛、脸、不可描述部位有一团一团的卵--苍蝇和幼虫被清理过了。

身体正面没有大面积挫伤。

谢箐推断,死者头部的伤是死者濒死时,凶手处理死者遗体时所致,凶器应该是2.5的电线。

……

安法医用咬骨钳夹断肋骨,打开了死者的胸腹腔:内脏瘀血严重。

曹海生解剖颈部,他下刀稳健准确,各种组织被一层层剥开,很快就露出了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二者都有纵向骨折。

以上两点与脖颈的勒痕互相印证,死者的确死于机械性窒息。

丁法医放下尸检表,“胃这一块我来吧。”

提取胃内容物是非常恶心的一件事,也是助理的工作之一。

谢箐看向曹海生,主动请缨。

曹海生问:“你可以吗?”

谢箐道:“可以。”

曹海生同意了。

谢箐取来一只容器和一把勺子,用勺子把胃里的东西舀了出来。

胃内容物散发着酸腐的臭味,酒精味和鱼腥味夹杂其中,清晰可辨。

谢箐用筛子筛了一遍,“死者喝酒了,肉、鱼、菜都有,内容清晰,几乎没有消化,从胃的充盈程度来判断,死者应该死于末次进餐后。”丁法医记录下来。

安法医依旧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十二指肠几乎是空的,我再看看小肠和大肠。”

小肠有未消化的食物,但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大肠空了——内容都在裤子上。

曹海生总结道:“根据尸体上的幼虫长度判断,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在三天前,结合胃内容物的情况应该九月三号的傍晚,大家有疑义吗?”

丁法医停了笔,“我同意曹哥的意见,傍晚吃饭,深夜抛尸,符合一般人的行为逻辑。”

安法医沉默着点点头。

曹海生继续:“我在衣物中没有任何发现,但死者两侧磨牙各修补过一颗,拔过智齿,我们可以画个像,去医院和诊所打听打听。”

丁法医问:“曹哥,万一不是本市人怎么办?”

“那就只能发公函,请求各地协查了。”曹海生拄着解剖床的边缘,审视着死者的右手,“死者指甲干净,指腹和右手中指握笔处均无老茧,脚上的老茧倒是不少,你们猜猜,这人是干什么的?”

谢箐明白了,这是具无名尸,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尸源。

她给衣物拍了几张照片。

上衣是浅蓝色半袖衬衫,下衣搭配了土黄色休闲裤,鞋是七成新的鳄鱼皮凉鞋,还有一块发黄的脏手绢。

衣饰质量都不错,时下中年男人的时髦单品。

死者即便不是有钱人,也是小康以上。

那么,他是做什么的呢?

丁法医给出两个答案,“体育老师,走街串巷卖东西谢箐:“推销员?”

曹海生满意地笑笑,“从此人的年纪和衣着打扮上看,推销员的可能性更大。”

“小姑娘脑子转得很快嘛。”丁法医赞了谢箐一句,又道,“哎呀,那岂不是更不好找了?本市的、外市的都有可能。”

曹海生沉吟片刻,“三天了,各地派出所都没接到过报案,死者是外地推销员的可能性很大。凶手有预谋的杀人,很可能与劫财有关。”

安法医也开了口,“有没有可能是搞批发的,到时间来结账了?”

丁法医竖起大拇指。

曹海生道:“这个更有可能,订货补货加收账,符合情理,另外……”他指了指衣物,“上衣没有撕扯变形的迹象,鞋上没有踩踏的痕迹,尸体表面无大面积挫伤,索沟也只有两道,说明凶手偷袭了死者。死者剧烈挣扎,绳索移动,凶手便加大力量,并立刻占了上风,凶手很强壮啊。”

“我同意曹哥的意见。”丁法医在尸体上比划了一下,“把喝了酒的大块头轻易控制住只怕不那么容易,我们要不要化验一下胃内容物?”

“当然。”曹海生摘下手套,“小谢有什么看法吗?”

谢箐心想,他不问安法医却问自己,应该是试探斤两的意思,便道:“我看死者的指甲缝十分干净,凶手会不会清理过?”

“哎呀,还真是。”丁法医用拿笔的手点点谢箐,“言之有理。”

“很好。”曹海生眼里的笑意大了一些,“你把样本取了,马上送去技术室。”

“是。”谢箐把相机放好,取好样本放在小坤包里。

脱下白大褂,她迟疑了一下,到底问道,“师父,这……怎么办?”曹海生道:“带回去洗一洗,回头还挂这儿。”

“好。”谢箐脱下来,卷一卷便拿在了手上,与三位法医略一鞠躬,离开了解剖室。

门关上了。

丁法医问:“曹哥,小谢真是新人?”

曹海生道:“当然,今天第一天。”

丁法医和安法医对视一眼,“乖乖,那可是厉害了,一步不错,瞅着比进来一两年的还熟练呢。”

曹海生笑了,“不过剃个头、观察细致些而已,不忙着夸。再说了,女孩子干这行总归不方便,看着家境不错,还不知道能坚持几天呢。”

丁法医深以为然,“确实,这姑娘衣着打扮不俗,真不像能长干的。”


……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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