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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区青蛙养殖基地(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来源:村晓农业网|更新时间:2023-11-18|点击次数: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文/布衣(重庆)


南溪很小,就在汤溪河边一个拐弯处,南溪很大,大得让我的心都难以装下。我非南溪人,却比本土人,更热爱这片并非故乡的土地。

自从来到南溪,就注定我把这片土地,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立业,安家,养儿育女。在古镇火热地生活了近30年,要不是厂破、水涨,失去家园,仍不想离开与我朝夕相处的这里。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在这30年的岁月中,你陪着我一路走来,从七十年代末的拨乱反正,到八十年代的经济改革,至九十年代的打开国门拥抱世界,乃至跨世纪的国家复兴。

这些见证,并不是老镇的全部。你的兴盛与消亡,更是人口迁徙的一部史诗。

故土难离,难离的是对你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意。有人说是记忆,但情意比记忆深刻,不仅囊括记忆,你已深深地融入到我的血液里。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我把镜头回放到40年前,在一个午后,我来到南溪柏子坝。

第一印象,你就让我无比的亲切,我姓柏,走进柏子坝,如同走进自己的家园一样,让我生出好些感动画面,连绵不绝。于是,我就认定了,今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眼前,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那时,云阳是一个穷县,又是农业大县,农民眼巴巴的拿钱买不到化肥,县领导着急呀!因此,云阳把全县的党费都拿了出来,支持氮肥厂的续建。可见,真是全力以赴。

我一到工地,就找了一副行头,挑起了土方,投入到了火热的支援农业的战斗中去。

三天后,办公室的彭文书在工地找到我说:“沈安康书记找我有事。”我放下扁担,来到厂部二楼书记办公室。沈书记问我:“小柏,你是学医的,是吗?”我说:“是的,参加梁平赤脚医生学校培训的,毕业后在大队合作医疗室工作。”沈书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到工地上去了,你到医务室去上班,正好那里缺人。”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到此,我又干回了老本行,救死扶伤这个职业。虽然分工不同,我的为尽快产出化肥,支援农业生产的那颗火热的心仍然未变。我不仅在医务室与同事一起坐班,还经常背起药箱穿梭在各个工地之间,为工人们服务。

工地上的景象,让我最为感动的是,像年近六旬的沈书记与工人们一起劳动,一同抬石头,同吃同住同劳动。

想想现在的领导,与那时的干部……说起沈安康,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地下党员”,解放他常以锣鼓匠的身份掩护自己做地下工作。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氮肥厂续建大会战,抽调来的干部很多。如:工会主席段合中、车间支部书记涂兴成,他俩也是地下党员。还有调来的县部局干部和区委书记作厂领导,阵容庞大,可见对氮肥厂期望与重视度有多高。

氮肥厂的建成投产,却花了几代人的心血,当化肥源源不断地运往乡村时,更实现了一代氮肥人的期许。

滚厂的岁月,总是一幕一幕地展现在眼前,这里有一代代为氮肥厂拼搏的工人,那些岁月场景,有太多抹不去的记忆。机器的轰鸣声,来来往往运化肥拉煤炭的车辆,下班后在灯光球场看球赛,周末礼堂有舞会,每天的7:30、15:30、23:30,长长汽笛声都会按时响起。食堂蘸糖的馒头,让厂外人最羡慕的生活甜蜜。氮肥厂的姑娘不愁嫁,氮肥厂的小伙也不愁娶。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厂子越办越兴旺,技术几度革新,设备几度改造,化肥产量越来越大,工人每月还能领到奖金,外面的人特羡慕,却有事业单位的职工与工人置换岗位,硬向厂里挤,因为氮肥厂渐渐成了云阳的龙头企业,优质企业。

氮肥厂逐渐扩大,近千名职工,加上民工近2000人,无形地拉动了南溪的内需,也拉动了全县的煤炭行业的崛起,一度还到县外梁平进口焦炭。由于氮肥厂的人口增加,需求增加,厂门外,318国道上,渐渐地形成了一条街市。小卖部、商店、小吃、餐馆、理发等服务业如雨后春笋,应运而生。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因为有了氮肥厂,南溪街上迅速热闹起来,繁华起来,让古镇泛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南溪小学成了真香,南溪电影院的票紧缺,南溪商场成了氮肥厂职工的购物天堂,节假日像馆生意特别红火,个体经济迅速发展。

我记得一九七七年刚来南溪时,南溪公路不通,交通不便,上街还得坐渡船。我见证了南溪大桥的建设,举全镇人力物力,我看到好多的学生和单位的职工,都去参加义务劳动,背沙背鹅卵石,那场面极为壮观。大桥建成后,南溪老镇与氮肥厂有了更多的紧密联系。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没想到的是,这座大桥,后来成了短命桥,寿命却只有20来岁,即完成了一生的使命,或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

那时,在工作之余,特别是星期天,邀上几个朋友,或爬黄高山,或爬祖师观、或上安灵观、或漫步述仙桥、或游高祖庙、或爬上凤凰山听敲钟人讲故事,或是在冬月午后去黄堆半山腰的农家摘鹅蛋柑,或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去田间捉青蛙。老镇印象,乡土时光,给人生平添了几分生活乐趣。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汤溪河水,千年流淌,不知不觉孕育了多少平凡而动人的故事,在平凡的故事中撷取精彩片段,码成文字,保存记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不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兴隆街老街的石板路上,老镇的商场商店,溪畔的芦苇荡,宽阔的沙滩上,都留下了我们青春的足迹。

小雨后的南溪,如洗过一般,山色秀丽,趁溪水浑浊时,我与朱江、陈能等几个朋友弄了两副网,在汤溪河边上撒了一网又一网,有时收获颇丰,半夜回家,煎炸出品后,来二两小酒,胜似神仙过的日子。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说起朱江,我与他有很多说不完的故事。江兄应该说是我到氮肥厂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常以兄弟相称,算是莫逆之交了。

初来南溪时,我发现一个在墙上画画的人,在氮肥厂工地,在南溪街上,都能见到他的宣传画,这个人就是朱江。江兄出生书香世家,他父亲是南溪中学有名的语文教师,他母亲陈荣辉是南溪小学的校长。有一年春节,江兄的父亲生病,我到他家出诊,后来我便成了他们家的常客。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与朱江在第一次接触后,我就认定了他这个朋友。在生活与工作的交往中,我们建立了纯洁的友谊。我欣赏他的画,他也欣赏我对文字的执着。无论是生活,或是工作,我们都是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有时,我也会独自走向氮肥厂对岸的芦苇荡,静坐于岸前,听溪水流动,任时光荏苒,望星空闪烁,闻岁月变迁。望着奔流的溪水,永不回头,一直向前。听秋风摇曳芦苇,似乎在说她的前世与今生。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厂子里的机器轰鸣声与汤溪的水流声,相互交融在一起,比春江花月夜那首自古传今的名曲更为动听,美妙了许多。记得那首写给张飞庙的《古庙情思》,就是在此时此景的状态下写成的。

这首诗,我虽然写的张飞庙,实写却是南溪的景。南溪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这里的故事与风情,让我写下了很多诗篇,如《小溪在歌唱》之一和之二,特别是那首《小夜曲》,让我留住了青春的片段。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南溪,我们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你,你却只给我留下一丢儿,薄薄的一页记忆,或许这一页记忆,在某个时空点上,会勃发出盎然的生机,生长出华丽的诗句。

我们曾在大桥上,在青石板的小巷里,在兴隆街的老街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在车水马龙的码头上,总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你的身上走过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离别后的几次路过,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些故事的痕迹。

我多想再听听南溪后街上铁匠铺子里传出的锤炼声,我多想再走一次古镇老街的全景,我多想去南溪小学那棵古老的黄角树下坐坐,再听一次孩子们的读书声。这一切的一切,没了实况,只有一幅记忆中的缥缈与幻景。

如今,宽阔的水面,淹没了好多无法保存的记忆。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时光将整个故乡都藏在了水底,或许在千万年后,它会成为考古者求实的文化,研究古镇盛衰的历史。

再一次回眸眺望,看人间的过往,看时光的变迁,看老镇的消亡与再一次崛起,看八角庙上传来朗朗读书声,或许他们就是南溪的希望,南溪的未来,南溪的生机。


南溪古镇的那段岁月


2020.12.11.柏廷文于凭湖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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