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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大彭蚯蚓养殖(烟雨钓鱼时)

来源:村晓农业网|更新时间:2024-03-19|点击次数:

钓鱼,作为一项古老的运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可谓是老少咸宜。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到“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这项运动代代传承,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那时候物资匮乏,大家都是自己砍下竹子做鱼竿,等到有挑担的货郎来村里叫卖,再买上一点鱼钩和鱼线,穿上三个鹅毛浮漂,用废弃的牙膏皮做上坠子,一根完整的钓鱼竿就做好了。农务繁忙,大人们终日辛劳,钓鱼便成了小孩子们的专属乐趣,大家在墙角和菜园翻出蚯蚓,用米糠和菜籽饼做成撒食,便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去。烟雨时节,荠麦青青,油菜花开,田野上一片绿油油金灿灿,长长短短的小孩三五成群,围坐在水塘边,安静地掷下一缕缕钓丝,要是谁说话大声了,便立刻招来同伴的嗔怪:“别叫,把我的鱼都吓跑了”,那人赶紧捂上嘴巴,只听得见青蛙的鼓噪和鸟儿的啁鸣。等到日头渐高,大家的肚皮咕咕叫了,便一齐收起鱼竿、拎起渔获,一溜烟跑回家去了,留下串串欢声笑语,飘荡在田间水面。

我的钓鱼记忆始于一根牙白色的竹竿,那是母亲在农产品交流会上买的。起初在商贩那里挑选鱼竿时,我们特意选了一根最长的,坐在回家的拖拉机上,有大人说这根鱼竿可以钓大鱼,我心里乐开了花,如获至宝。早春三月,淡烟疏雨,我摩挲着鱼竿,微闭着双眼,在风中扬起头,任凭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等到水珠滑向嘴角,再轻轻舔舐,又凉又甜。谁知道一回到家,母亲就把鱼竿的下半部分截下来,说给奶奶做拐杖,我的腮帮子一下子就鼓了起来,她说:“花一样钱,买两样东西,多划算呢”,说完还冲我笑,气得我朝着墙壁狠狠地来了三拳。没办法,我只能把剩下的鱼竿绑好鱼线,然后加入小伙伴们钓鱼的队伍。这根鱼竿陪着我走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水塘,只是我钓艺不精,经常没钓到鱼,每次回家,奶奶都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一见面就乐呵呵的问:“又钓到几多呐?”,我把鱼竿往墙角一丢:“不中!”奶奶便笑得更乐了。后来外出求学,很少有机会钓鱼,那根鱼竿便不见了踪影,再过了几年,乡下就看不到竹制的鱼竿了,都换成了碳塑的,只不过外出打工的乡民越来越多,水塘边的钓鱼人越来越少。

工作后偶有闲暇,回到乡下,我也会钓钓鱼,拎个小马扎端坐在水边,静看水面上钓丝飘荡,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有时候周遭空无一人,心绪慢慢放空,终至一片寂然,《道德经》有言:“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极契合此刻的心境。钓鱼时的安静和笃定,其实早已定格在古人的诗里,且看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诗人仕途失意,贬居永州,只能在山水间寻找慰藉,十年间除了写下《永州八记》,还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诗篇,南宋的宫廷画家马远据此画有《寒江独钓图》,只见苍茫的天地间,一老翁独钓于扁舟之上,烟波浩淼,江雪纷飞,画中的孤独和清高,便是诗人的真实写照。比柳宗元稍早,还有一位诗人叫张志和,自称“烟波钓徒”,留有著名的“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面对谗言,他只当成是斜风细雨,内心笃定如磐。古人把心迹留在文字里,千年之后,当我们在山水之间掷下钓丝,仍能体悟到里面的人生况味。

千百年来,一缕钓丝陪伴着中国人度过苦乐年华,走过沉浮人生,每当烟雨迷蒙,它便从国人的记忆深处走出,飘荡在国境南北。2020年的春天,一场疫情掠境,九州同寂,然而青山绿水不减,风起时,碧波上,又见钓丝千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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