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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叉人工养殖(摸爬叉)

来源:村晓农业网|更新时间:2024-04-15|点击次数:

摸爬叉可能对于豫东平原的人们来讲,是一个耳熟能详的说法。

很多城市的孩子听到蝉鸣的机会可能会有,但是能亲自抓一只蝉,机会不多。

每逢盛夏,蝉鸣愈烈。说它们声嘶力竭绝不为过,喝着树汁,藏在树叶的荫凉下,跟当下享受 空调WIFI西瓜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今天想着重说下当下依旧在北方一些乡镇农村依旧会把它当做一项额外收入的工作:摸爬叉。

爬叉这个词官方词典并不这么定义,很多地方叫知了猴,知了龟。蜕皮后就会长出翅膀来,成了人们口中的蝉或者马几了。无论是爬叉还是爬蚱,纯粹是喊了多年,臆造的词汇,大道至简,词汇和实物能对得上,就达到了交流的目的。

作为蝉的幼虫,它隐在地下多年,幻想一朝破土而出,于是它夜观天象,盘算出关时辰,眼瞅着天色将晚,它内心蠢蠢欲动,估计跟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心情一样,于是它心脏怦怦乱跳,是到了和这简装修的房间说拜拜了,它积蓄力量,打算脱掉盔甲,释放隐忍多年的地下困顿情绪,刚爬没多远,甚至是刚到杨树的根部,还没来得及张开大钳,完了,身体被捏住,被塞进一个塑料瓶里。

儿时,家里条件不好,听大队的喇叭吆喝,爬叉收购,2分钱一个,在那个1分钱都能买到一颗糖的九几年,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于是逢着晌午,放学一溜烟的跑回家,拿着我的茶缸子带着铲子就往西边的树林里跑去。

沿着巷子往西跑个不足百米,就是村西头的杨树林,林子不大,占地有个几亩地,那时候太阳很大,透过杨树叶还是有很多很晒的地方,但是有爬叉窝啊。爬叉从钻出来的那一刻,那个洞就成了历史遗迹,也成了分辨别的爬叉所在地的依据。就像考古工作者,有主墓室就有耳室之类的说法。爬叉我周边几公分到几米,都是有爬叉的邻居。于是乎,这小小的铲子就成了开疆破土攻城略地的战备武器。

据后面母亲回忆,那时的我,跟如今的旋耕机似的,先把爬叉洞周边半米远先都过一遍,最开始只能薄薄的铲去上面的一层土,如果用劲儿大了。很容易让打算当晚破土越狱的爬叉搞的一刀两半,有时候削掉了鼻子,有时候削掉了脑袋,这个价格就不值钱了。得完整的爬叉才值2分钱。

话说我最猛的一次,是发现了一块新大陆。就是村口西大坑,自从有一年连续几周下雨,坑里有人听到像牛的叫声从溢满水的坑里传来,后来人们才知道是一只牛蛙。后来村里的人们就很少关注那个大坑了。说到发现这块新大陆,恰逢那年干旱缺水,靠近坑底的地方,已经有龟裂的情况。看着有人在坑底挖胶泥,说是打煤球用,我到坑底转了转,瞅着柳树上爬叉皮(蝉蜕)特别多,有的藏在柳叶上,有的在枝丫上,我那时候就相信,这里是个风水宝地,于是乎,我带着小铲子,把那个地方挖了个底朝天。那天把很多爬叉爷爷辈、叔叔辈和未发育成熟的爬叉都给挖了出来。有好多半截的,也有好多发育不全的,都又埋到里面。那天挖了102个,代销点的老板文典看我满头大汗的拎着爬叉赶来,说你真的废寝忘食,最后给了我2块钱,还给了我2颗糖。

我把钱交给母亲,母亲帮我攒着,后来那个暑假我挣了三十多块钱,晚上喝了汤,村里停电,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就如约而至,开始在广袤的树林里开始亮起自己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我儿时不胖,个头也低,但是看到树上高高的地方,有爬叉在拼命往上爬,我也不顾肚皮疼不疼,脚底板扎不扎脚,就抱着树往上攀爬。最后把爬叉扔到地上,最后打着手电在刚才扔下来的地方寻找。每晚至少能收获一二十个。后来出汗多,肚皮上被树干磨出来的伤痕就有点隐隐作痛,想起来革命烈士受尽敌人的严刑逼供,用辣椒水盐水撒在他们伤口上,我竟有一丝革命者的感慨和激动了。

邻居的涛哥和军平姐,他们那时候家里只有一个手电筒,他改造了下,配成了3节大电池,显得手电筒很长,于是一个打着手电摸,一个用手,从杨树的根部一直盘旋着摸索,这种方式虽然原始,但是也多有收获。只是没有手电,效率明显不如拿着手电的。有家里在外打工的人,从他们父亲那边拿来的矿灯,那照明真的是一绝,据说矿灯的一个洞里,是加的硫酸,有时候滴在衣服上衣服会烂个大洞,所以我们也不去摸矿灯,生怕烧伤了手和眼睛。我们的手电光在他们的矿灯面前,简直就是星星点点,微弱至极。于是我们每年都想换更好的装备,来换取更高的捉爬叉效率。

慢慢的,家庭条件有改善以后,已经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偶尔还是会去杨树林里,摸爬叉 挖爬叉就成了弟弟的任务了。他捉了很多,价格也涨了一些,可以到5分钱到1毛钱了。弟弟的钱还是会放到母亲那里存起来,然后可以买好吃的,买课本买自己想要的玩具。

如今家乡的树林已经快被砍伐光了,原来的林子都种上了庄稼,我回到家乡,看到那些庄稼,看到那些庄稼地里竖起来的墓碑,看到家乡越来越少的年轻人和在墙角晒太阳的老人,心中一阵悲凉。

如今在武汉,晚上跑步时,路过南湖边上的一片树林,我幻想着打开手机照明灯,摸索下是否有爬叉出没,那又怎么可能会有呢,在这个钢铁城市里面,新植的灌木和树林,还没有路过的蝉撒下种子,也没有黑暗的土壤里沉默的十多年隐忍,何况是蝉能飞多远呢?

这边的人们可以吃到油焖大虾 清蒸阳澄湖大闸蟹,却不曾知道,在我的老家豫东平原,有一种美食叫油炸爬叉。如今家乡的爬叉一个价格已经收到7-8毛一个,只是慢慢乡村的人们发现,爬叉也成了需要人工养殖的品种了。一晚上穿梭,可能才摸个1-2个。

弟弟有时候也跟我提起,小时候的种种,我怎么可能会忘呢?我可以忘掉人生路上的很多人,很多事,却不会忘记我的家乡,我的亲人,还有摸爬叉的岁月。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转眼已经人到中年。很多事情别人再提起时,已然忘却。但是别人说起摸爬叉,我想,即使我到了年迈,老伙伴谁在我耳边说:小二,走摸爬叉换钱,我还是会大叫一声:扶我起来。

祝愿家乡人能过上好日子,幸福平安。也希望摸爬叉这个经历,能让我们的后辈们体会到乐趣所在,丰富他们的童年回忆。

摸爬叉

摸爬叉

摸爬叉

摸爬叉

摸爬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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