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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种植红叶楠吗好(香山红叶红透天)

来源:习南公子|更新时间:2023-11-06|点击次数:

#秋日生活打卡季#

香山红叶红透天

文/上山人 图/刘玉虎等


寒露已到,

霜降不远了,

香山的红叶就要红了,

打卡韩城,

秋天的最好选择。

献上顺口溜一首:

霜降时节上香山,把人都能乏日塌。想喝点酒亚(哪)达有?碎熊(孩童)指着山底哈(下)。

香山红叶红透天

香山栈道(刘玉虎摄)



推荐路线:京昆高速芝川口—吕(庄)赵(峰)公路—香山。


三上香山

我上香山的次数,远比嘴上说香山的次数要少。翻开回忆,印象比较深的也就两三次,简直少得可怜。但我以为,我是领悟了香山真谛的,因为我并不单纯是抱着观赏目的造访它的。


香山红叶红透天

那时多年轻


我第一次上香山,便为它神奇的传说所震撼。

那是2011年的四五月份,林凤特种养殖有限公司的谢铁举先生想作一本介绍香山的宣传画册,农业局的一个朋友向他推荐了我。谢先生是香山脚下林峰村人,他的养殖场就开在自家院落西侧转弯处的上方,足有五六公顷之大,每年出栏的山鸡有一万羽,山鸡蛋近百万枚。这样的产出足以保证他们家人衣食无忧了,但是他却并不满足,想依托香山建设一个生态农业观光园。

那时的香山虽说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但远非现在这样闻名,加之我自己对香山不是很了解,所以心里面恐慌得很,生怕耽误了人家的大事。不巧的是,我前一周在下楼梯时扭伤了脚腕。可是与恐慌相比,这点伤痛实在不算个啥,所以我只歇息了一周,便跟着谢先生登上了香山。

进香山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走上芝(上景峰—芝川)公路,一条是走薛峰川。上芝公路因为担负火箭兵的训练任务,所以也叫战备路。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呢。那年召开冬季农村工作会议,交通部门报上来两条道路的建设任务,一条是上芝公路,一条是桑雷(桑树坪—雷寺庄林场)公路。为了讲起来上口,在起草材料时,我便给它们强安上了“战备路”和“防火路”的名字。在会议即将结束时,我其实就后悔于自己的轻率了,因为它们是那样不贴切,让我脸红心愧——尤其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这种短视便愈加凸显((现在,这条乡道路有了正式名字,叫吕〈庄〉赵〈峰〉公路))。

我们是由薛峰川进的山。薛峰川又称西川。甲骨文的“川”字,左右是岸,中间是流水,正像河流形。西川与这个字形并无二致:两面的山是岸,中间奔流的是澽水。韩城的北部和西部全是山区,而它们均属黄龙山系。由于黄龙山主脊呈面向东南的弧状分布,故韩城境内的山岭可分南北两个山结归属主脊。南面的尖山、嵬山(禹山)、香山等可归到韩城、合阳、黄龙三县接界的磨镰石山。北面的西子峙山、猴儿山、牡丹山、八郎山、高祖山可归到北侧主脊——大岭。磨镰石山亦即梁山,香山在其北,海拔1292米,距城西25千米。

为了不出乖露丑,在登山前我便做足了功课,但是谢先生的介绍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谢先生告诉我,香山跨域林峰、卫峰、香山三个自然村,面积约530公顷,基本呈倒“v”字形分布,东南走向的一侧叫做石椅子山,西北走向的一侧叫做棋盘山,它们均很有来头。


香山红叶红透天

由沟口进来,首先望见的是石椅子梁前端的凤凰咀。凤凰咀突兀地伸在半空中,形似鸡冠。传说早先时候,在那鸡冠的上面曾经站立着一只金鸡。那金鸡不但是金身,而且是个金嗓子。每天清晨,当它清脆、悦耳的啼明声浸润透整个天空的时候,山川大河便醒了,花草树木便醒了,沉睡着的人们便也醒了。川里的人们非常喜爱这只神鸡,不想它竟叫一位远道而来的南蛮人偷走了。金鸡当然未必有,历史上,韩城曾长期处在蛮族人统治之下,想必人们将爱憎寄予了山水。

我们一直转向沟里面,顺着棋盘山往上爬。到得山顶,我这才看清山的那面草木繁茂,绝不似这边的灌木丛这样疏落,这使得山脊线也分外明朗。一条古道沿着山脊线由近及远蜿蜒盘旋而去,愈向南愈高,但是它的起点并不远,就在山下的芝阳镇孟益沟村。向北,却也并非一路走低,有时竟似骏马般地跳高了,它的尽头远在目光所不能及的黄龙县石门。这条山脊线还是关中与陕北的地理分界线呢!早在明清时期,这条古道就是由关中进入陕北的重要通道。在石椅子梁中部,古道又分出一条支道,行经蛟菩萨,一直到达黄龙县白马滩镇庙后川。

古道斗折蛇行,宽不愈米,刚好能容得下一匹骡马通过。早先,常能看见驮着粮食的毛驴、挑着糖烟杂货的脚户队,穿行在高山峻岭之间。在革命战争年代,不知有多少物资就是通过这条古道绕过大岭,源源不断地送往革命圣地延安的。如今,古道早已废弃,路面堆满了落叶,淹没在杂花树丛之中。有的地方白茅齐身,难觅踪迹;有的地方枝条相接,只能膝行。其老态,其沧桑,绝不亚于饱经风霜的老人。

谢先生介绍说,上世纪中叶,韩城一位新上任的县长沿着边界线考察风土人情,当他行走到石椅子梁时,面对着古道,竟情不自禁学起魏晋名士独啸山林。春秋有序,天道无常。我不知道这位县长是否联想到了烽火连天的战斗岁月?但是可以想象,当他站立在山巅之上,环顾四周,风景如画,一边是古老苍茫的黄土高原,一边是美丽富饶的八百里秦川,又怎能不感慨万端!

香山红叶红透天

香山红叶(刘玉虎摄)

我独自顺着古道下行了五六百米,一股伤感突然涌上心头,不由人掩面跌坐在地上。谢先生以为我脚腕病犯了,连忙折了一根树棍,赶过来让我柱着。我接过树棍,假装说:“这实在是一处观山、听雨、赏叶的好去处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雨中的山石上,放空身心,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谢先生“哦”了一声,领着我折身继续向山上走去。又走了六七百米远,便望见丛林中有一个石做的棋盘。石棋盘有小桌面子那么大,有楚河,有汉界,中规中矩。话说早先,曾经有两个神仙坐在山顶上对弈。他们原是带着挑担出来做工的,但不知怎么就坐在山顶上厮杀开来,等到一盘棋下完,他们的挑担早已腐朽,神仙只好怅然而归。更为离奇的是,神仙回到居住的村庄,已然不知过去了多少世,周围全是陌生的新面孔。神仙很是怅惘,从此云游四方。连仙人都无法脱离环境独立生存,何况人乎?这故事,实在让那些盼望长生不老的人警醒。

“山下面是孟益沟村,这个村居住的人成分很杂,号称‘六省三十二县’,村里的人我大半认识。”谢先生说。

“孟益沟是我们乡的呢。”我接过话头说,“小时候常听母亲讲,‘香山寺里钟声响,孟益沟中出娘娘。’一个山野小村子,却出了个周王的妃子。因为出嫁时圪针钩住了娘娘的裤裙,娘娘骂了一句‘这个死圪针’,从此,孟益沟村的圪针便没有了倒刺,长得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了。据说在山的西北方向,还有一个赧王台,只不知是不是周人说的“逃债台”。周赧王是周国的末代君主,在位上坐了59年,却都是仰人鼻息,娘娘跟着他定然受了不少的委屈。

香山红叶红透天

刘玉虎 摄

赧王台太远了,我们便折足向东,向石椅子梁走去。石椅子座落在山梁中部,背靠陡峭的悬崖,早先还有高高的靠背与平展的椅面,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一道深深的椅痕。相传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神仙坐在这儿观赏香山美景。后来神仙走了,却将座椅落在了山上,这道梁因而就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石椅子梁。又过了很长时间,神仙回来取走了座椅,这里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石椅子梁前端还有个狗王庙。传说很早的时候,有个神仙背着背篓,带着狗从这里经过。因为天热腿乏,仙人就坐在山石上小憩。可是仙人起身时忘记了带背篓,狗只好在原地守着。等到仙人回来找时,狗已经饿死,它的头还枕在背篓上,仙人只好将狗就地掩埋。人们为了纪念这只忠实的狗,在山上修建了一座祠庙,取名“狗王庙”。后来庙毁了,只留下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看过狗王庙,太阳已经过了中天,肚子也开始咕咕叫,我们便往回返。脚腕到底没有好利索,下山时,我有些一瘸一拐,但是我的心思却并不在疼痛上面。相反,我有些为谢先生担心。

“你看似在做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管他呢,反正这件事总得要有人去做!”

谢先生说得轻描淡写,我的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敬意。历史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正是由于许多人默默无闻的推动。

我第二次上香山,却惊诧于它的宁静平和了。

2013年国庆节前夕,我带着妻女和岳父母,再次登临香山。这一次,我们走的是战备路,原计划是要好好看看红叶的,但到得山上,却只看到星星点点的红。霜降尚早,叶子还没有红透呢。

“真是扫兴得很!”我略带自责地说。

妻女和岳父母都宽慰我说:“没什么,出来透透气也好!”

“我们不如去山下拾点栗子吃吧。”

听说可以捡拾栗子,大家都兴奋异常。我立马发动车子,载着大家往山下驰去。

栗子林位于石椅子梁最下端,面积愈百亩。与红叶相比,这却是别有洞天。那栗树或特立独行,或三五成群,或细如碗口,或大如粗缸,或站或卧,或奔或走,如仙人,如美女,如老妪,如武夫,含羞藏娇、盘根错节、姿彩万端。初夏发花,一片深碧之中浮动着白色,犹如深海微澜。盛夏浓阴匝地,叶光闪烁,疑是满树皆星。顽石、细草、飞红、飘絮,不一而足。


香山红叶红透天

现在是秋天,栗子刚刚采过,树上还遗留有不少没有采摘干净的栗子。山风吹过,头顶一阵骚动,粉黄色的落叶紧接着便纷纷飘下。偶尔能听得见“噗、噗、噗”几声响,那是栗子球掉进草丛中的声音。拨开草丛,果然就看见长得跟小刺猬似的栗子球卧在草里面。栗子球已经黄了,淡黄中却仍旧泛着绿,咧着嘴,将深褐色的栗子露了出来。用鞋底踩住栗球,轻轻地来回滚压几下,栗子自己就掉出来了。

岳母说:“‘八月的梨枣,九月的山楂,十月的板栗笑哈哈。’小时候,我们经常到后山上拾栗子。拾得差不多了,就围在一起用火烤。现在回想起小伙伴围在一起烧栗子吃时的情景,还忍不住想发笑呢。”

岳父是学过几年中医的,笑着说:“栗子养胃健脾,补肾强筋,活血止血,吃了对身体有好处呢。”

“那就多捡点呗。”我说。

但这句玩笑话却大大激发了我们捡拾栗子的兴趣。我和妻女说笑着,追逐着,在前面拾。岳父和岳母蹲着,跟在我们身后,他们爽朗的笑声穿透树林,让寂寞的秋阳也生发出阵阵暖意。

后来累了,我们便席地依着硷畔而坐。抬头,是旷远的蓝天,树叶儿虽然有些黄了,但绿却仍旧无处不在。群山怀抱中的香山安宁、沉静、纯净、清爽,遗世独立,恰像是一尊雕塑,让人从万丈红尘一下子坠入到远古的洪荒。时空也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了催迫,没有了俗念,没有了烦恼与纷争。

“愿得一垄田,耕读云月间。”我大声对着山林喊道。

“只怕耕种不下半年,你便会逃回城里。”妻子认真地说,“孩子要上学,老人要看病,每日要工作,哪能由得了自个呢?”

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却道出了问题症结所在。早先的时候,书院是建在山上,学习在山野,隐居在山野,悟道在山野。但是后来,学院都搬进了城市,商店、医院、工厂也向城市聚集。一边是向往山林,一边是欲望和诱惑,渴望享受最好的教育、医疗与食宿,人不精神分裂才怪呢?然而与城市相比,乡村是不是更符合自然形态?我深信总有一天,人会像当初逃离乡村一样逃离城市。

两个人正感慨着,忽听女儿问道:“爸爸,这个山为什么要叫香山呢?”

“那是因为它香啊!”岳父笑呵呵地说,“到了夏天,洋槐花、板栗花、核桃花、山楂花、黄栌花都开了,黄芩、柴胡、连翘的花也开了,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在远处都能闻到一股子清香呢。”

这个回答与文献记载大相径庭,大大出乎了我的意外。但仔细一想,它竟是很有道理。《说文解字》曰:“香,芳也。”将香与山联结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要不然,全国怎么会有那么多座香山?整整31座啊!再则,“香山居士”乃白居易晚号,白田村又是其先祖居住地,取白少傅号“香山”为名的可能性不大。尤是“又讹称‘方山’”这句,其中的“方山”极有可能就是“芳山”呢。

如此说来,这香山却是山之隐逸者也。

我第三次上香山,才算真正结识了它的秀丽和壮美。

2015年10月末,几个在陕北工作的朋友来韩城参加同事姑娘的婚礼。中午吃过喜宴,我便拉着他们上了香山。那时,霜降刚过去一周,正是看红叶的好时机。因为是周内,又是个下午,来看红叶的人并不多,我们便沿着山路缓缓地往上行。

由沟口行不多远,便望见对面山上零零星星有几处红叶。便是那峭壁之上,偶尔也会迎风傲立着一两株,但是嫩黄与碧绿仍旧是主基调,我们便开着车子,一刻不停地往山顶上驶去。两面山上的红叶渐渐多了起来,这儿一丛,那儿一堆,竞相怒放,山野间像是飘着一层红云。

我不由人要卖弄了:“秋天是一年中香山最美的季节,每到农历九月,满山遍野的红叶像火一样地着了,远山近坡都是应不睱接的鲜红、粉红、猩红、桃红,远天与近树都染成了绮丽的红色,如锦似绣。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经霜的叶子是比花还要美的。”一个朋友说。

但是车子并不停,一直驶上山巅,停在公路旁的空阔处。放眼望去,四面的山梁上全是红叶。在一片火红中又夹杂着些墨绿,如霞似锦。惊叫声、欢呼声早就响成一片,有人吟起了杨万里的《秋山》诗:“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

“这个娃真是无知,你睁眼看看,哪里有乌桕?”有人开始科普,“不单单是乌桕和枫树,黄栌、火炬、地锦、卫矛、槭树、栎树、落羽杉、紫叶桃、金银木、红叶李、红叶石楠,它们的叶子在秋后均可形成红叶。”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韩城香山红叶以杠树、黄栌树和元宝枫的叶子为主。其中杠树又有小叶杠、大叶杠、柳叶杠。整个儿看来,红绿相间,浓淡相宜,虽则没有北京香山红叶如血似火的那般夺目,但是却也令人赏心悦目。她是村姑,娴静中透着聪敏大胆,直率泼辣。

“走,去山后面看看。”有人指着前面的一道山岭说。

一伙人飞奔过去,很快就转过了山弯。山的后面还是一望无垠的山,只是更宏大,更浩瀚了。红叶从四面包裹住我们,我们走不出它的包围,索性躺下身来,把自己融入到这一片绯红之中。

旷野空山人放浪。朋友中有好热闹的,忽然高唱道:“南山核桃北山枣,哥哥就像杨宗保。东山韭菜西山葱,妹妹就像穆桂英。半崖椿树门前槐,妹妹早想哥哥来。路边白杨河川柳,哥爱妹妹心长久。……”

有人开头,便有人推波助澜,这不,自编的《霜降》诗也上来了:“霜降时节上香山,把人都能乏日塌。想喝点酒亚(哪)达有?碎熊(孩童)指着山底哈(下)。

“想喝酒还不简单!”

“走,下山去!”

我们便一哄而起下了山。


香山红叶红透天

但是走到路上,我的心中却生出一丝遗憾。香山的四季中有三季我看过了,它春来百花盛开,彩蝶飞舞;夏至千山竞姿,郁郁葱葱;秋来红叶烂漫,云蒸霞蔚;只有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中的香山不曾看见。我期待着有朝一日在冬日再来一次香山,最好是能看见几只野鸡、野鸭、野兔、野猪、野鹿在雪地上行走。

香山是沉静的,但它又不一味抱朴藏拙,无处不散发着静美。香山是悲情的,那仙人、金鸡、石椅子均已不知去向,给人无限怅惘。香山又是激情的,当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纵使神仙也会陶醉。

到韩城来,看“小北京”风采!

到香山来,品“小九寨”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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