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种植

东北小麦种植(一个山东农民在俄罗斯十八年，扎根西伯利亚开荒、种地、种菜)

来源：习南公子|更新时间：2024-01-03|点击次数：

温馨提示：我在俄罗斯驻外工作很多年，直到疫情之后回到了国内。我在俄罗斯工作的十几年时间里，结交了很多的朋友，这些朋友来自很多国家，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把其中一些人的故事记录下来，跟大家共同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王伟忠是山东德州人，德州农村的，我认识他那年是2013年，在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一个中国人经营的农场里面。

那家农场的老板是我的一个中国朋友的，我当时在伊尔库茨克市做外贸工作，工作有时候忙有时候闲，所以我闲来没事的时候，经常到那家农场去玩，有时候干点农活体验一下田园风光，有时候采摘一些新鲜的蔬菜瓜果拿回家吃，有时候在那里做一顿农家饭，或者来一顿野外的烧烤之类的，有时候在农场周围的河流里钓钓鱼......，所以那家农场就像我的乡村别墅一样，我随时都可以去。

因为我经常去那家农场，时间一长，所以也慢慢地认识了那家农场里面的很多员工，尤其是那里的中国籍员工，同在异国他乡，就更加熟悉了，在这些中国籍员工中就包括王伟忠，那时候，王伟忠就已经在俄罗斯工作7年多了，比我来俄罗斯早得多，他第一次来俄罗斯是2004年，我第一次到俄罗斯是2009年，所以他比我早来五年。

王伟忠是我朋友这家农场的一个员工，确切地说，是一个有技术的员工，这家农场有20多个从中国来的员工，王伟忠只是其中的一个，何况他平时沉默寡言，只知道默默地干活。直到有一天，我去他管理的蔬菜大棚里去采摘各种蔬菜，碰巧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和他左一句右一句的闲聊时候，才知道了我们祖上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山西大槐树，我们才慢慢地有共同的话题，进而逐渐的熟悉起来。

王伟忠出生于1983年，在山东德州一个靠近河北省的村子里面，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哥哥，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德州农村种着十几亩地为生，除了种植粮食作物小麦和玉米之外，还有几亩地种植蔬菜，家里养一些猪鸡鸭鹅，除了自己家吃之外，剩余的农副产品定期拿到附近的集市上换些钱，基本上全家的所有收入来源都在这十几亩地上。

王伟忠读到高二那一年就退学了，主要原因是他学习成绩不太好，按照他自己的模拟考试成绩来看，顶多能考上一个专科院校，上专科学校也要一年交好几千块钱的学费，再加上生活费，家里也没有能力拿出这些钱，再说专科毕业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所以他就退学回家务农了。家里的父母也没什么好说的，默许了他的决定，毕竟王伟忠也算一个壮劳力，能帮助家里缓解一些困难。

促使王伟忠做出退学的决定的，还有一件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就是在王伟忠退学之前，他的哥哥刚刚娶了媳妇，那时候在农村娶一房媳妇，花钱的地方有很多，盖新房子、装修新房子、购买全新的全套家电家具，有时候还要小汽车，再加上购买结婚用品和置办酒席的钱，已经把王伟忠的老爹老娘扒一层皮，不但花光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二十多万的外债，虽然这些钱是找亲朋好友借的，不需要付利息，但是终究要还的。

王伟忠退学回到家里之后，跟着父亲和哥哥学习种种小麦、种玉米和种蔬菜，干了几个月觉得太辛苦，就在同村人的介绍之下到青岛一家工厂打工，工资还不错，也能够按时发放，他就计划在这好好干，学点技术，将来从事一个技术工种，不但算是有一技之长，而且也能够多挣点钱。

虽然王伟忠计划得好好的，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没多长时间，他打工那家工厂的老板因为欠银行贷款和供应商的钱太多，还不起了，而选择了卷包跑路走人，他好几个月的工资也泡了汤，没办法，只好回到了家里，继续跟着父亲学习种菜。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静下心来学习种菜的王伟忠，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并且开始虚心学习种菜技术，不但向父亲和哥哥学习，而且还向村里的种菜高手学习，也经常向县里、镇里面下乡的农技人员请教，不出两年时间，他就成为了村里面种菜技术最好的人。

虽然王伟忠的种菜技术数一数二的，但是并没有给他家带来多大的收益，因为在中国，尤其是在山东，种菜的竞争太激烈了，话语权并不掌握在种植户手里，而是掌握在批发商手里，所以种菜的收益大部分都集中到了流通环节。

这一点王伟忠也非常清楚，谁都想赚取额外的收益，但是并不是谁想成为批发商就能够做到的，因为蔬菜批发商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不但要有雄厚的资金实力，而且要有遍布全国的蔬菜收购网络和蔬菜销售网络，这些条件不是谁都能具备的，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成的，而且批发商也要承担巨大的市场风险。

分析清楚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之后，王伟忠把重点转移到了一些高价值、有特色的蔬菜上面，但是这些蔬菜种植风险很大，市场风险也很大，结果也是有赔有赚，主要原因还是市场狭小，客户群体也小，需要长时间培育市场和让消费者养成消费习惯。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在2003年的冬天，王伟中的一个表舅从东北回到村里探亲，他陪着表舅喝酒吃饭，一边喝着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其中表舅说到了一个消息引起了王伟忠的兴趣，什么消息呢？表舅说，在东北有很多有点钱的农民或者老板现在流行去俄罗斯开荒种地，据他们从俄罗斯回来的人说，俄罗斯的土地特别便宜，一亩土地一年的租赁费才十几块钱，很多人在俄罗斯种地挣了大钱了。

王伟忠听到心里去了，就跟表舅说，让表舅回到东北帮助自己问问，自己也想去俄罗斯看看，在中国种地不但辛苦，而且挣不到什么钱，表舅说你要去俄罗斯包地需要启动资金的，你手里有钱吗，王伟忠对表舅说，我虽然手里没钱，但是我有技术啊，我给别的老板去打工总是可以的吧，表舅说那没有问题，我回到东北之后给你问问。

过了春节，时间来到了2004年，表舅回到东北之后，王伟忠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表舅的消息，他也没再追问，以为这事就黄了，也就没再想。没想到刚过了清明节，表舅给王伟忠打来了电话，让王伟忠最近几天马上到哈尔滨去一趟，有一个老板要和他见一面、聊一聊，谈一谈去俄罗斯工作的事。

王伟忠自然是很高兴，买了票坐了两天的火车到了哈尔滨，由表舅带领着去见老板，见面的过程很顺利，王伟忠小伙子身体很棒，有知识有技术，年轻没结婚没有家庭负担，老板当场就拍板了，录取了王伟忠，让王伟忠回家准备准备，过了五一劳动节到哈尔滨和大家汇合，一起去俄罗斯。

过了五一劳动节，老板带着大家坐火车到了俄罗斯西伯利亚的城市伊尔库茨克，这座城市是离著名的贝加尔湖最近的城市，大家在伊尔库茨克市休整了两天，有来过俄罗斯的老员工带领着大家在伊尔库茨克街面上随意的逛了逛，也算是让第一次来的人粗略感受一下俄罗斯的风土人情，王伟忠当然是第一次来俄罗斯，也怀着新奇的、兴奋的眼光打量着这座城市。

街道上还比较干净整洁，相比于中国国内的城市，路上的行人不多，车辆也不算多，基本没有堵车的现象出现，不论是行人还是车辆，大家都不慌不忙的样子，很从容淡定，街道两旁的建筑都比较老旧，新的建筑很少，即使是没来过俄罗斯，王伟忠也能够一眼看出来，很多建筑都是苏联时期留下的，因为建筑上有明显的苏联时期的标志，这个王伟忠还是能够对上号的。

第二天大家就到了中国老板的农场，农场离伊尔库茨克市区大约100多公里，俄罗斯的路况不算太好，他们一行人坐车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达了农场。一路上基本看不到村庄，也没有什么车辆，路两旁几乎全是茂密的森林和河流。

大家下了车，首先看到的是农场的驻地，是一大排木头房子，当地人叫做木刻楞，宿舍、厨房、工具房以及仓库等，依次排开，分布在农场中间的一处平地上，离农场驻地大约2、3百米开外有一条小河，河水里还有未完全融化的冰块，随着河水向下游流淌。

十几米外的工具房旁边，有几个俄罗斯工人正在检查、维修和保养农机具，看见中国工人过来了，叽里咕噜的和懂俄语的中国工人说着话，看样子大家都是很熟悉，说完了就哈哈大笑起来，那一定是开玩笑的话了。

大家分配完了宿舍，安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就开始在农场周边随意地转了一圈，王伟忠问了一下老员工这里的基本情况，老员工给王伟忠他们介绍说，老板原来在这里租了5000多亩土地，已经种了好几年了，主要是种小麦，少部分种大豆，产下的粮食都是出口到中国，老板赚了不少钱，尝到了甜头，所以去年他又租下了10000多亩地，准备今后大干一场。

大家也没有什么东西，都是大老爷们，到俄罗斯来就是工作赚钱的，所以很快就投入了工作，现在的工作主要是为春耕做准备，一部分人检查机械设备，一部分人准备种子化肥，还有最多的一部分人翻土整理土地。

王伟忠刚来，还不熟悉情况，自然被分到整理土地的那一组了。

在五月份的中西伯利亚高原，天气还很冷，但是土地已经完全解冻了，王伟忠跟着老员工学着开始整理土地，整理土地的工作也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对原来5000多亩地翻土松土，做播种前的准备工作，另一部分就是对农场老板去年新租的10000多亩土地进行整理、熟化。

新租的10000多亩土地也不算生地，但是明显的已经多年没有人耕种了，土地上长满了杂草，枯黄的杂草有1人多高，很多地方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当地的野生动物，兔子、鸟、刺猬、狐狸等已经在里面安上新家了，整理起来相当的麻烦，按照老板的计划，需要花两年的时间，把这片地上的杂草、灌木、动物洞穴以及石头等清除干净，然后把地养熟了，再进行耕种。

王伟忠很喜欢这里的土地，一看就是肥力很好，旁边有一条小河，靠近水源，土地周围是成片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基本上不用担心这里的旱涝灾害，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无霜期比中国短很多，种植农作物要把握好时间，要不然秋天的时候会发生霜害，影响农作物的收成。

需要整理这么一大片土地，当然不可能用人工的方法了，全部是机械作业，王伟忠很快就学会了农业机械的操作，开始整理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新租的荒地。

所以，王伟忠来到俄罗斯的第一年，名曰种地，实际上是开荒，第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整理这片土地，翻一遍晒一段时间，然后再翻一遍，就这样翻来覆去的犁地，把土地里面大部分的杂草、树根和石头等清理干净，并且把土地上动物打的洞、挖的坑，和雨水冲刷的沟给平整了。

经过一年的反复整理，现在这片新租的土地看起来好看多了，和他旁边5000亩绿油油的麦田形成鲜明的对比。

翻新土地的工作忙一段闲一段，那边没有工作的时候，王伟中他们就投入到5000亩麦田的管理工作中去。

帮着老板管理麦田的人都是从河北、河南和山东等地招来的农民，这个原因想必大家也很能理解，华北平原是中国小麦的主产区，这些地方耕种了几千年的小麦，积累了丰富的种植小麦的经验。

但是，在这里农场种植小麦的方式，中国农民那种精耕细作的方式好像在这里并没有啥用途，这里的麦田播种、施肥、除草、收割、脱粒、烘干、入仓等诸多环节，基本上都是机械化作业，所以这里的麦田管理起来并不像国内那么复杂，王伟忠还发现，这里的小麦基本上不怎么使用农药和化肥，除非特别的需要。

后来王伟忠也明白了，向国内那样在土地上大量使用农药化肥主要是为了增加产量，这里的小麦靠着土地本身的肥力就可以了，使用大量的化肥和农药，在投入和产出上并不划算。

当然，这里的小麦亩产也比国内的低很多，平均亩产大约是中国的一半左右，中国人耕种的技巧好一些、投入的心思多一些，能够达到国内亩产的三分之二左右。

王伟忠在农场里面工作，随着农作物的农时作息，所以闲暇的时间很多，他为了打发寂寞无聊的日子，买来了俄语书、光盘什么的，自学起俄语来了。没事的时候，他也经常去俄罗斯工人那里，和他们对话，来练习和提高自己的俄语口语水平，俄罗斯工人也很坏，教给了王伟忠很多有关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下三路的俚语和俗语。

看见王伟忠每天叽里咕噜的练习俄语，一同来的中国农民都笑话他，说你一个老农民，种好地就得了，学这鸟语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找一个俄罗斯媳妇不成，王伟忠听得多了，一般时候就是一笑了之，也不跟他们争辩，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功利性的打算，就是无聊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不过后来同事们跟他说的玩笑话还真应验了，王伟忠良好的俄语水平还真是帮助他找到了一个俄罗斯姑娘作老婆。

秋天到了，收完了当年的麦子，烘干入库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小麦就装上火车皮，全部出口到中国去了。

王伟忠在俄罗斯的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这片农场就进入了漫长的半年的冬季休眠期，但是农场还有很多房屋、农业机械、种子、化肥等，需要有人在此值班，看管这些东西。

农场里有两名常驻的俄罗斯保安，这是当地的法律规定的，必须有持有上岗证的保安，才能做安保服务，他们不但有上岗证，还有持枪证，拥有半自动步枪，王伟忠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到俄罗斯保安那里去玩步枪，只不过这时候保安把步枪子弹全部退出来了。

每年还需要留下来4、5个中国工人一起来值班，但是对中国老板来说，这都是个难题，因为中国工人在俄罗斯工作一年了，都需要回家过年，看看老婆孩子，加之值班的工资又不高，所以没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来值班。

王伟忠看到这个情况，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和老板说自己留下来，老板非常高兴，说既然你自愿留下来了，我就放心了，因为就你能和俄罗斯保安能够用俄语交流。

再加上另外三个中国人，留在农场值班的就是两个俄罗斯保安，还有四个中国人。

这片农场远离城市、远离居民区，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什么人烟，全部是农田、森林和草地，还经常有各种野生动物来这里附近转悠，想找一点吃的东西。

尤其是这里冬天经常下大雪，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都出不了门，所以大家每年在这里值班的时候，除了每天琢磨弄一些好吃的，就是看网剧、看看书、玩玩游戏来打发时间。

王伟忠做饭的技术不行，每天就跟着大家吃，但是他是山东人，种菜的基因是渗透在血液里面的，所以，他就琢磨起来，如何在这寒冷的冬天，给大家种一些绿色的蔬菜来改善一下生活。

说干就干，王伟忠收拾出来一大间房子，弄来一些随处可取的木材，做了一些大木头箱子，在箱子里面装满了土，弄来各种蔬菜的种子，在木头房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当然都是中国人爱吃的蔬菜了，有葱、姜、蒜、黄瓜、韭菜、生菜、油菜、小白菜、菠菜、芹菜、西红柿等等，满屋子郁郁葱葱的，花花绿绿的。

王伟忠还自己生了很多黄豆芽、绿豆芽，后来又开始做豆腐、做豆皮什么的，反正有的是时间，有没有涉及到很复杂的制作工艺，多问一问山东老家的朋友就可以了。

王伟忠这么一弄，大家喜欢的不得了，不但给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冬天增加了生气，而且让几个人有事干了，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改善人们的生活，从俄罗斯单调乏味的蔬菜中解脱出来。

王伟忠种的温室蔬菜，老板并不知道，完全是他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弄着玩的，没想到到最后成为了一项大事业。

初步试验的成功，让王伟忠动力大增，索性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在农场驻地前面的土地上，平整出来2亩左右的土地，索性在上面仿照中国的蔬菜大棚的样式，造了一个蔬菜大棚，形成了一个冬天的小菜园。

西伯利亚的冬天比中国的北方还要冷一些，而且这里下雪的时间也比较多，所以在那里光靠阳光是不能支撑蔬菜大棚度过冬天的，需要给蔬菜大棚里面加热，这也好办，西伯利亚就是不缺木柴，这里到处都是木柴，弄个炉子烧木柴就可以了。

王伟忠在这2亩蔬菜的棚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有胡萝卜、辣椒、茄子、西葫芦、丝瓜、好几种豆角、水萝卜、葱、姜、蒜、黄瓜、韭菜、生菜、油菜、小白菜、菠菜、芹菜、西红柿等等，花花绿绿的蔬菜把两个俄罗保安看得目瞪口呆，每天跟着王伟忠他们到蔬菜大棚里面劳动，当然也跟着他们吃各种各样他们从来没吃过的蔬菜。

王伟忠他们值班的小日子安排得非常充实，又能够吃到新鲜的蔬菜，大家也非常满意。

有一天，农场老板过来给他们送给养，也顺便过来看看他们，第一眼就发现了王伟忠弄的蔬菜大棚，参观了一番之后，对这个大棚赞不绝口，临走的时候，还拿走了很多蔬菜，因为即使老板他们生活在伊尔库茨克市区，也不能经常吃到很多国内的蔬菜，即使能够在中国超市里面买到一些中国蔬菜，也是贵的离谱。

农场老板回到伊尔库茨克市区，逢人就说王伟忠在农场种植蔬菜大棚的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过多长时间，王伟忠的蔬菜大棚来了好几拨中国人，来了之后直奔蔬菜大棚而去，玩了半天，临走的时候还捎走很多蔬菜。尤其是有一个在伊尔库茨克开中餐馆的中国人，每次来的时候，都和王伟忠探讨种植蔬菜的事情，临走时候，差不多吧蔬菜大棚里面的蔬菜全给带走了。

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很熟悉了，中餐馆老板就来和王伟忠商量，是否把蔬菜大棚的规模扩大了，他们餐馆太需要这些蔬菜了，王伟忠只好说今年冬天不行了，要等到来年春天才可以建设大棚，但是建设大棚需要很多投资，你和我们老板商量，他只要出资建蔬菜大棚，我可以种出来你们需要的任何蔬菜。

两个人马上找到农场老板说这件事，农场老板原来就是种大田作物的，从来没有想过种菜这回事，现在看到自己手里有一个这么懂种植蔬菜的员工，而且也有人需要蔬菜，自然是非常高兴，就和王伟忠一起商量种植蔬菜的事情。

王伟忠对老板说，你想在俄罗斯这里种植什么蔬菜，我都可以根据你的需要种出来，可以保证蔬菜的产量和质量，但是蔬菜如何销售、销售到哪里、价格怎么样，你自己要搞清楚，还有建设蔬菜大棚需要很大的初始投资，田间管理的技术比大田作物复杂得多，对劳动力投入的密度也比大田作物密集，而且很多蔬菜在种植和田间管理的时候还不能进行机械化作业。

老板听王伟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很是放心，当即决定投资建设蔬菜大棚。而且全权交给王伟忠管理。

这时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怎么样来激励王伟忠，说白了，就是给王伟忠什么样的报酬，王伟忠说，我只要蔬菜销售收入的5%，其他的你自己如何分配我不管，我只管种好自己的菜。

第二年春天，王伟忠的蔬菜大棚就开始建设起来。